世界巨變中。時代巨變中。生活巨變中。 站在新時代的潮頭,我們發現:新傳媒時代到來,新大眾文藝興起。 隨著互聯網、人工智能以及各種新技術的興起,人民大眾可以更廣泛地參與到各種文藝創作與活動之中,人民大眾真正成為文藝的主人,而不是單純的欣賞者,這就是新大眾文藝。 新大眾文藝的興起與蓬勃發展,與大眾進入評價體系密切相關,讀者認可不認可,大眾買賬不買賬,成為重要的評價尺度和衡量標準。同時,專業文藝工作者也主動利用新媒體,促進專業文藝的創作繁榮和發展。 新大眾文藝與傳統專業文藝互相促進,專業文藝借助新大眾文藝獲得新的生命與活力,新大眾文藝也借助專業文藝……[詳細]
12月6日,由陜西省作家協會、中國作家協會創作研究部主辦,《延河》雜志社、陜西省柳青文學研究會、西安交通大學新聞與新媒體學院、西北大學文學院、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承辦的“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暨弘揚柳青創作精神、促進新時代新大眾文藝創作研討會”在西安舉行。李敬澤在講話中指出,社會主義文學最鮮明的特征和標尺之一,就是人民性。這就是習近平總書記所一再強調的,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堅守人民立場,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在這一點上,陜西文學有著光榮的傳統。陜西作家柳青當年來到皇甫村生活,與人民同吃同住、水乳交融,柳青不是以他者的身份去觀察人民,而是真正內在地、實踐性地融入了人民的生活世界。柳青一生的經歷與創造,體現了社會主義文藝“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精神和傳統,彰顯了“為人民創作”的寶貴品質……[詳細]
12月26日,由中國作協創研部、文藝報社、中國現代文學館共同主辦的“新大眾文藝:現象與意義”研討會在京舉行。中國作協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李敬澤出席并主持會議。中宣部文藝局副局長胡友筍,中國作協創研部主任何向陽,中國現代文學館常務副館長王軍,《文藝報》副總編輯劉颋,中國作協創研部副主任李朝全、納楊,中國現代文學館副館長李宏偉,以及賀桂梅、閻安、周志強、劉瓊、劉大先、趙暉、叢治辰、孫佳山、胡妍妍、白惠元、湯俏、秦蘭珺、楊宸、楊毅等專家學者與會研討。與會專家圍繞新大眾文藝的內涵、特點與意義,大眾文藝的歷史脈絡與最新發展,媒介變革對文化生活、文藝形態的塑造,新大眾文藝對文藝觀念變革的啟示等話題展開深入研討。大家談到,新大眾文藝在今天呈現出蓬勃生長的態勢,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為新大眾文藝的興起奠定了基礎,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其創作和傳播方式,與此同時,社會結構的多元化演變以及大眾受教育水平的普遍提升,促使當下的文化需求呈現出多樣化、個性化的鮮明趨勢,進而有力助推了新大眾文藝的崛起。新大眾文藝為廣大民眾提供了更多表達自我和參與文化創造的機會,它突破了傳統媒介的諸多局限,推動多種新媒介深度融合,極大豐富了當下的文化生態,其創作主體也不再局限于專業的創作者,群眾廣泛參與其中……[詳細]
新大眾文藝僅發生于傳播媒介變革的當下嗎?社科院民族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劉大先表示,這并不是一種新的現象,只是我們把它放大了。社會主義文化初期就有民間口頭文學、作家創作、大眾媒體各類形式的文藝,比如圖畫、歌曲、戲劇、廣播、電影之間的相互促進。到了新時代跨媒介則讓文學重新成為一種雜文學、大文學、泛文學,帶來了從主題到風格、從技術到審美的全面革命。“其內在蘊含著新人文的取向,預示著人文主義的轉型、引導,要讓文學回歸到生活之間的密切關聯,它不再是個體化、精英化,具有形式上嚴格規定的文學,而是回到了原初的從生活情景、經驗、真切感受等相關的自然表達。”……[詳細]
正如印刷術的發明把文學和藝術引向大眾,攝影機出現催生了電影這一大眾化的藝術,廣播與電視將傳播觸角深入到每個家庭……回顧文藝發展歷史,胡一峰認為,媒介技術的參與總是把文藝不斷地推向大眾,“一點也不新奇”,與傳統文藝之間,顯然不存在“線性的替代關系”,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正差別在于“新大眾文藝是在用戶和專業生產的框架內思考問題,是典型的互聯網思維”。由此,胡一峰認為,站在問題意識角度考量,新大眾文藝聚焦的關鍵不在于對精英文化有多少反抗與疏離,而在于如何使渠道更加暢通,去釋放和利用好各個領域的新質生產力,使之真正轉化為時代召喚的文藝作品……[詳細]
“說到陜西的作家,一個讓人深切懷念并敬仰的名字,就是柳青。柳青是中國當代文學的一座高峰,也是一位人民作家。柳青熱愛人民、書寫人民,他一生孜孜追求之事,便是把自己的身心和筆墨真正扎根到廣大的人民中間。”12月6日,在西安舉行的“學習踐行習近平文化思想暨弘揚柳青創作精神、促進新時代新大眾文藝創作研討會”上,中國作協副主席李敬澤的講話高度概括了作家柳青的創作精神。 柳青研究會名譽會長王軍、陜西省委宣傳部副部長單舒平、中國作協創研部主任何向陽、《詩刊》主編李少君等出席研討會。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作家及評論家們針對議題展開了熱烈討論,共同探討柳青研究新格局,深入探討新大眾文藝在新時代背景下所呈現出的嶄新趨勢、發展路徑,進一步豐富和完善了對新大眾文藝的理解與實踐。研討會由中國作協指導,陜西省作協、中國作協創作研究部主辦,中國作協副主席、陜西省作協主席賈平凹主持……[詳細]
新大眾文藝的形成并非異軍突起。多年前,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白燁就在文章中提出“傳統文壇、新媒體文壇、市場化文壇三分天下”。以文學為例,隨著新媒體時代到來,網絡文學的發展超乎想象。“當代文學視野中沒有網絡文學肯定是不完整的,而這種依托于新媒介平臺的文學形式可以說改變了文學史。” 做研究報告時,白燁發現網絡文學作家70%以上是理工科出身,并且不乏文學素養與寫作水平都很優秀的創作者。那時白燁意識到,文學創作主體與過去比將有很大變化——“將他們視為新大眾文藝的代表之一,毋寧說是更廣泛群體實現文學追求、行使文學權利的一種表現”,白燁說……[詳細]
文藝觀念的變革,首功可歸于變法維新的領袖人物梁啟超,他提出了著名的“新民說”,意謂靠新的文體可以塑造出新的“民眾”,比如他在《論小說與群治之關系》中說:“欲新一國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國之小說。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說;欲新宗教,必新小說;欲新政治,必新小說;欲新風俗,必新小說;欲新學藝,必新小說;乃至欲新人心、欲新人格,必新小說。”他特別看重文藝的啟蒙、新民的工具作用,當然,要害是“新”,目的是新人格建造,而實質則是新文化改造,或建造出新的能為人民大眾所用的新的“大眾文藝”。魯迅提出“首在立人”的主張,認為“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舉;若其道術,乃必尊個性而張精神”。他的文學革命也是同對國民精神的改造相表里的,他說“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詳細]
微短劇這種新大眾文藝形態的興起與蓬勃發展,就與大眾以數據和流量的方式進入評價體系密切相關,讀者認可不認可,大眾買賬不買賬,成為重要的評價尺度和衡量標準。在此基礎上,如何在大眾認知之上建立起更成體系的評價標準,如何以更加專業科學的引導來賦能行業生態,是文藝從業者共同關注的議題。今年6月1日,中國廣播電視社會組織聯合會和西安交通大學,攜手學界業界多方力量,構建了微短劇傳播與應用評測體系“繁星指數”。“繁星指數”配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中心工作,首推“微短劇+文旅”專項評測,通過設置指標體系,引導精品化創作,測量微短劇作品的傳播與賦能數據……[詳細]
近年來,非專業作家的作品相較于專業作家的作品有時更能引發關注與閱讀,這與對新媒介的運用密切相關。那些受到大眾關注并喜愛的非專業創作者,實際上是在新的文藝創作和傳播系統中嶄露頭角,并被文化工作者挖掘出來的。學者霍艷指出,“‘素人寫作’并非誕生于傳統文學生產機制,而是由非虛構平臺、出版品牌、視頻網站三股外部力量共同推動,具有紙本文學、新媒體文學、影像視頻的復合形態。”一方面,非專業作家書寫自己的實際生活,能夠引發更廣泛的普通讀者的共鳴;另一方面,新的傳播機制將這些文學作品推廣至過往紙媒所不能及之處,為作者與讀者提供了更加直接的交流空間……[詳細]
發動、推進“文藝大眾化運動”的左聯執委會,還提出開展“工農兵通信運動”。“工農兵通信運動”是中國普羅文學即無產階級文學學習國際普羅文學經驗的一部分,亦是左聯有關工作的重要部分,即,“組織工農兵通信員運動,壁報運動,及其他工人農民的文化組織”。[1] 顯見,通過“工農兵通信員運動”,來展現大眾的生存狀態、生活境況,以及由一個個個體構成的大眾整體生態現狀,基于此的認識、覺醒、奮爭與追求;通過“壁報運動”,使相關大量文藝作品涌入大眾視野,以影響大眾的意識、觀念;通過組織“工人農民的文化組織”,提高大眾的接受能力,產生大眾文藝的輸出效用……[詳細]
《新傳媒時代與新大眾文藝的興起》一文也從現代以來關于“文藝大眾化”的數次倡導和運動簡要分析“大眾化”的歷史原因及結果,從歷史發展、社會需要以及文藝與人民的關系諸方面肯定了“新大眾文藝”的歷史“合理性”之后,認為“新大眾文藝”是創作者的革命、文體革命、語體革命和閱讀革命。文章從歷史、現實、媒介以及內容和形式諸方面將“新大眾文藝”充分“合理化”,從而使“新大眾文藝”作為一個文藝現象和研究對象在文藝史上立了起來……[詳細]
隨著數字技術的迭代發展與全民文化參與意識的提高,新的大眾文藝正以多元形態重塑當代文化圖景。短視頻創作、AI技術應用、沉浸式戲劇等新興文藝實踐,在突破傳統創作邊界的同時,更構建起全民共享的文化生產場域。億萬民眾通過智能終端實現從“觀看者”到“創作者”的身份轉換,形成創作與接受雙向互動的文化新生態。 面對這場全民參與的文化實踐,我們既要警惕流量邏輯對藝術本體的消解,也要珍視大眾文化創造力迸發的時代價值。新文藝形態與傳統文藝形式的深度融合,正在開辟文藝發展的新路徑……[詳細]
縱向來看,技術自古以來都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基礎性力量。所謂的游牧社會、農耕社會、工業社會、信息社會等,都是以不同的技術特征來命名相應的社會形態,內在地反映出技術對于社會發展的基礎性作用。在中國古代文化中,技術往往被納入“器”之范疇,“器”乃器物,具有工具之特性。“器”由“道”所引導,“器”處于基礎的物質層面,而“道”處在形而上層面,唯有“道”才能使“器”真正發揮用處。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我們曾遭遇技術的落后與斷裂,有識之士追索不同的技術,也提出過“師夷長技以制夷”。“道”統攝且引領“器”,人們對于技術工具的革新……[詳細]
“新大眾文藝”是《延河》雜志在第7期署名“《延河》編輯部”的《新媒體時代與新大眾文藝的興起》文章中提出來的,并由第7期起開設“新大眾文藝”論壇專欄,進行連續性的研討。《新媒體時代與新大眾文藝的興起》一文認為,“隨著互聯網、人工智能以及各種新技術的興起,人民大眾可以更廣泛地參與到各類文藝創作與活動之中。人民大眾成為文藝的主人,而不是單純的欣賞者,這就是新大眾文藝”。文章還從“創作者革命”“文體革命”“語體革命”和“閱讀革命”幾個方面,簡述了新大眾文藝的內涵與意義……[詳細]
探討這樣的話題,需要拉長歷史視野,思考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技術是如何不斷融入并改變人們的生活,并對文化生產、文化創造和人類精神生活產生深刻的影響。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提出:“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這是馬克思主義唯物論和辯證法的基本方法。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更辯證地提出:“一定的文化(當作觀念形態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于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在這樣的思考格局中,客觀的物質的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包括“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藝術的或哲學的”“意識形態的形式”)在表述上尚處于二分狀態中。但今天的處境是,物質性的生產方式與精神性的文化創造是融為一體的……[詳細]
某種程度上,這種新興的文學交流形式一方面是一種文學消費,另一方面是一種社交體驗,具有雙重屬性。創作者和讀者之間的互動不限于評論和點贊,而是共同創造了一種網絡虛擬社群文化,使讀者參與其中,形成跨年齡、跨地域、跨文化的交流與認同。比如一個知乎話題、一個豆瓣小組就可能構成一個嶄新的文化社群,創作者和讀者在特定主題、興趣或價值觀的共鳴下形成一個共同的社群,2024“豆瓣年度文學榜單”正是這種社群文化的體現,因為最終的榜單是無數讀者賦予的評分,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這個群體的審美取向和價值認同……[詳細]
網絡新媒體的全面普及是從世紀之交開始的,以智能手機為標志的智能化數字媒介是從2009年開始普及的,但其時并沒有全面反映在文藝大眾化的層面。2010年中國GDP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標志著國家綜合實力的崛起。2012年,黨的十八大召開,中國社會進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新時代。由此,中國的產業開始向高科技全面轉型升級,經濟實力沿著“一帶一路”倡議向全世界延伸,高新科技水平快速提升,城鄉人民生活水平直線提高,人民群眾在線上線下自發的各種娛樂活動、文藝創作與傳播開始普及。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文藝工作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對新時代文藝做了全面深入的論述……[詳細]
回望中國文藝的百年歷程,從“五四”新文化運動到20世紀30年代“文藝大眾化運動”,從延安時期“文藝為人民大眾”的提出到新中國成立時“人民文藝”概念的提出,再到新時代以來“以人民為中心”的進一步闡釋,高揚人民性始終是中國文藝的鮮明底色。如今,“新大眾文藝”興起,其中蘊含著開闊的理論探討空間。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中國文聯文藝評論中心特邀請專家學者撰文,圍繞新大眾文藝的人民性等特征,開展理論辨析和現象闡釋,思考如何引領推動新大眾文藝發展……[詳細]
因此,在與技術進步關聯極其緊密的信息媒介領域,筆者更傾向于用典型媒介特質而非前后遞嬗的新舊關系來命名媒介的代際稱呼。按照這一理念,將當前擁有最廣泛用戶的媒介稱為“微媒介”(Micro media)應該是較為合適的。在這里,“微”(Micro)不僅有“微小的”“碎片化的”含義,還有“具體的”“個人化的”特殊意指。以此觀之,現今較為普及的移動互聯平臺,如微博、微信、微視頻客戶端等,其作為“微媒介”的屬性不言自明。這也是當前該類媒介有別于報紙、廣播、電視、初代互聯網(門戶網站)等大眾傳播媒介的鮮明特征……[詳細]
西吉的新鄉土文學,以其鄉土性、時代性、主體性和實踐性,成為新大眾文藝浪潮中極具代表性的文化現象、文學現象。它是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和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基層進程的生動折射。它不僅為鄉村文化振興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也為其他地區的文學創作提供了寶貴經驗。生于斯長于斯的西吉作家們,將在新鄉土文學的廣闊田野上不懈耕耘,書寫更多反映時代、貼近人民的作品,為當代中國新大眾文化的發展增添新的時代注腳,創造出屬于他們的詩與遠方……[詳細]
一方面,人民的經驗人民書寫,人民的夢想人民想象、人民創作,人民大眾既是創作者,也是創作對象、創作內容。“人人都是創作者”,個體經驗和微觀敘事覺醒,特殊角度和邊緣群體不斷發聲,時代豐滿細致多層的血肉從生活流向藝術,普通人書寫時代、記錄時代從可能成為現實。另一方面,人民的作品人民消費、人民欣賞、人民評價、人民傳播、人民接受,創作標準人民定,評價體系也是人民定,人民是新大眾文藝評價體系的建立者,實現從創作到接受抵達的“有機”模式。從總體性角度和效果論角度,新大眾文藝正在記錄、想象和產生一個現實的中國敘事……[詳細]
其次,新大眾文藝多點開花式的發展進一步引發創作主體的去中心化和非精英化。這從某種程度上激發了文藝創作主體的創新能力,拓展了當代人民文藝的表現形式。傳統文藝創作常受制于專業、知識、技能、場地、平臺、資金等因素,如影視動畫制作需要專業設備和團隊,音樂繪畫需要長期的技法訓練,非遺創作與生產依托代際傳承,文學創作也會受到作者本人自然稟賦的先天制約等。新的大眾文藝創作者則先天具備互聯網資源、數據庫技術、算法規則和多媒體平臺等優勢。在新媒體時代,普通人只需一部智能手機配合簡易的剪輯軟件,借助濾鏡、特效、剪輯等“傻瓜”功能……[詳細]
在新大眾文藝浪潮中,曲藝和文學更應該融合共生、挺立潮頭。來自民間、服務大眾是我國曲藝和文學的優良傳統。曲藝具有鮮明的集體性。比如,傳統相聲《八扇屏》,不同地區、不同藝人表演時都有自己的理解和創新,在傳承過程中不斷融入新元素,最終形成一個豐富多樣的版本集合。文學雖然強調個性化創作,但民間文學也具有類似曲藝的集體性特征,很多都是老百姓日常生產生活的智慧結晶。這都表明,曲藝與文學從來不拒絕民間大眾的創作,更得益于人民生活的深厚滋養……[詳細]
如果題材可以區分不同的類型小說,那么在新文學或雅文學中,鄉土小說、社會剖析小說就儼然可以成為“類型”。如果敘事結構能作為類型歸納的依據,那么對小說深層結構的解析,可以突破雅俗之界,通俗小說和嚴肅文學能夠共享某一深層敘事結構。另一方面,一部通俗小說或網絡小說不一定就只屬于某個類型,“跨類型”的小說文本比比皆是。一則由于題材分類相互之間本就有重疊含混之處,玄幻與奇幻、都市與現實等類型的分界并不明確;二則由于類型本就是一種人為歸類法,小說寫作是具體的個人行為……[詳細]
因此,關注新大眾文藝,要注意“大眾”是何人的問題。“大眾”是誰?“大眾”在哪里?我們能為“大眾”做些什么?這些問題一經提出,也就很容易暴露提問者的身份立場。過去我們習慣以啟蒙者的姿態進行思考和提問,而在今天這樣一個多元化的新媒介時代,這種高高在上、一家獨大的啟蒙話語姿態,在全新的大眾文藝浪潮面前便顯出其弊端來。這是因為,啟蒙/被啟蒙的角色定位與話語言說方式,正與新大眾文藝的反啟蒙/去中心的特質相齟齬。更重要的問題是,大眾群體未必是大眾文藝群體。如何把握文藝與政治之間的微妙距離,在政治的“大眾”與文藝的“大眾”的重合之處,尋求恰切的主客體身份定位,是新大眾文藝研究的一大難題……[詳細]
新大眾文藝的“新”,大致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層面:第一,文藝生產主體的“新”,即新的“大眾”。也就是說,原來的“大眾”是文藝的接受者,而新的“大眾”是文藝的生產者。第二,文藝表現內容的“新”。文藝徹底“祛魅”,人人皆可文藝,時刻皆為文藝,萬物皆是文藝。第三,文藝類型的“新”。一部分是在原有的文藝類型基礎上生發出各種新的文藝類型,主要表現為不同文藝類型的滲透、融合與創新;另一部分則是借助新的媒介工具誕生的各種全新的文藝類型。第四,傳播方式的“新”。由自上而下的、自中心向四周發散式傳播、自高層級向低層級等級式傳播,變成社會化媒體時代的即時互動式傳播,傳播的速度和效率變得極高,文藝傳播的空間和時間距離消失。第五,文藝生產機制的“新”,主要體現在文藝的生產主體和接受主體的一體化特征……[詳細]
在已存的嘗試中,我們也可以看到新人文主義的中國探索。杭州“宋城千古情”景區,全息投影技術再現《清明上河圖》的市井煙火;故宮博物院推出的《謎宮·如意琳瑯圖籍》,將古籍考據轉化為實體解謎游戲。這些實踐暗合中國傳統美學的“通感”思維:王維“詩中有畫”,杜甫“晨鐘云外濕”中聽覺與觸覺融合的跨媒介傳統,在數字時代獲得了新技術表達方式。更值得關注的是網絡文學中的東方玄學轉向,《道詭異仙》等作品將周易卦象、丹道修煉與現代科幻融合,創造出不同于西方賽博朋克的另類想象。新近大火的《哪吒之魔童鬧海》更是將古老的神話、考古的實物、古典的紋飾融入到重寫的中國特色的超級英雄敘事之中。這種文化自覺,為突破技術人文主義的西方中心敘事提供了可能……[詳細]
新大眾文藝的經典遴選很難一蹴而就,需要一個“分步選拔”的過程。在這個時代,經典在縱向上應分為“時代經典”和“永恒經典”,在橫向上則是“網生性經典”和“文藝性經典”,后者要以前者為基礎。網生性經典不再以權威學者、批評家的觀念為唯一標準,也要重視粉絲經濟、市場化運作,通過榜單、口碑、點評等維度遴選藝術經典。網生性經典只能是時代經典,在通往“永恒經典”的道路上起到“過濾網”“篩選器”作用。在篩選的過程中,第一步便需要我們從廣大受眾撰寫的原生評論里“汲取養分”。所謂原生評論,是與新大眾文藝相伴而生的,網民大眾線上參與的、網絡原創的、內容和形式多樣的評論,其典型形式如段評、本章說、彈幕等。原生評論建立在受眾與創作者、受眾與受眾的交互過程中,評論內容涵蓋認知討論、審美鑒賞、道德評判、娛樂溝通等,甚至進一步催生出同人題材創作的伴隨文本……[詳細]
游戲有沒有大眾性?在許多前電子游戲時代的理論家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1960年代,法國學者凱盧瓦就指出,任何游戲都有其社會化的一面,并因此在社會的集體生活中占據了重要位置。譬如足球比賽、麻將摜蛋、脫口秀表演等等都是游戲,老百姓也非常熱情地投身其中。但是,僅僅是群眾廣泛參與就能等同于大眾性嗎?現如今有不少動輒上百萬、千萬瀏覽量的短視頻,還有病毒式傳播、瘋狂“洗腦”的神曲、爛梗,我想沒有多少人會認為它們可以稱得上是大眾文藝作品。所以,我們可能并不只是或者不應該只是在牽涉的人數這一層面上來談論大眾文藝作品……[詳細]
隨著新技術理論的推動,人工智能應用已經拓展到文學藝術領域,文藝創作的技術與藝術之“爭”再次面對新臨界。計算機技術不僅改變了人類生產方式的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也塑造著文學藝術的理念、形態和存在方式——“互聯網使文藝生產、傳播越來越網絡化,文藝消費的大眾化、人民性得到顯著提升;人工智能正在使網絡化向智能化躍升,將使文藝制作機制越來 越智能自動化,文藝生產的大眾化、人民性將得到更大提升。”雖然人類悠遠的文學藝術傳承早也預演過諸般斷崖式的、聚變式的文化革新,如何搶占互聯網、人工智能等新技術要素高地來創新文藝生長機制,建設社會主義大眾文藝事業、繁榮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并由此產生陜西文學新的經典性與先鋒性,使其在這種歷史大變革中書寫新的可能性,是我們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難題……[詳細]
在互聯網條件下,隨著時代的進步和全民文化素質的顯著提高,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不僅極大地激發了大眾文藝權利的表達,使蘊藏在人民群眾中的文化生產力得到空前的解放,而且新的豐富的傳媒手段也給人民群眾提供了豐富的表現手段和多樣的發表平臺,這就使“新大眾文藝”呈現出與以往的“大眾文藝”不同的新特點和新水平。從“新大眾文藝”的創作實績來看,人民是文藝創作的主體即創作者,是被描寫被表現的對象即創作的源頭活水,也是接受者、欣賞者和批評者。毛澤東主席當年所希望的,人民成為文藝的主人,今天得以完成,得以真正地實現。由此來看,新傳媒時代的“新大眾文藝”,既是習近平總書記“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的生動詮釋,也是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新時代落實并體現的一個重要表征……[詳細]
發動、推進“文藝大眾化運動”的左聯執委會,還提出開展“工農兵通信運動”。“工農兵通信運動”是中國普羅文學即無產階級文學學習國際普羅文學經驗的一部分,亦是左聯有關工作的重要部分,即,“組織工農兵通信員運動,壁報運動,及其他工人農民的文化組織”。① 顯見,通過“工農兵通信員運動”,來展現大眾的生存狀態、生活境況,以及由一個個個體構成的大眾整體生態現狀,基于此的認識、覺醒、奮爭與追求;通過“壁報運動”,使相關大量文藝作品涌入大眾視野,以影響大眾的意識、觀念;通過組織“工人農民的文化組織”,提高大眾的接受能力,產生大眾文藝的輸出效用……[詳細]
網絡文學作為互聯網時代的新大眾文學創新形態,成為傳播中國文化原創力、彰顯國家文化軟實力的重要載體。網絡文學出海連同文化產業輸出為中國文化的傳播開辟了一條大眾化與國際化相結合的新路徑,帶來了新大眾文藝的新活力。 2000年初始,從海外出版授權,到海外平臺搭建與網文內容出海,到開啟海外原創及IP改編出海,再到聯動海內外各方共建全球產業鏈、共同進行內容培育和IP開發,網文出海不斷進化升級,中國故事國際傳播成績非常亮眼。 新時代以來,網絡文學出海規模大幅增加,海外用戶和海外作者規模持續擴大。2023年,網絡文學海外用戶近2億人,近百萬名外國作者用母語在中國網絡文學的海外網站創作,海外原創作品超過150萬部……[詳細]
“歷史”的基本含義之一是代表過往的事件。不是所有文化門類都同等重視歷史。對于一些文化門類來說,歷史的意義僅僅是保留過往的檔案材料。另一些文化門類擅長從歷史中尋求啟發,獲得能量,所謂返古開新。返古開新的過程中,“古”的因素產生多大作用,不可一概而論。厚古薄今或者厚今薄古的理論姿態存在很大區別。文、史、哲多半重視,乃至強調“古”的作用,甚至不無夸張。相對地,另一些文化門類主要從共時的社會環境中吸收能量。許多自然科學也不是那么重視歷史。自然科學的相當一部分發現、發明和驗證主要依賴當代實驗,根據實驗數據進行肯定或者否定,而不是根據古老的歷史。這時,知識的積累表現為除舊布新的直線進化,新的學說淘汰舊的學說。這種思維狀態是技術時代對人文學科知識形成方式的嚴重挑戰,值得高度關注。相對而言,人文學科的歷史時常以傳統的形式交織在當代視域中,表現為一種回旋式的進步……[詳細]
當前,新大眾文藝作為現象已頗成氣候,因其以新傳媒技術為基礎,部分地繞過傳統發表渠道,從而呈現出大眾參與、大眾接受,緊密關乎廣大普通勞動者喜怒哀樂的特點,顯得地氣滿滿、活力滿滿,目前也已引起傳統文學界的關注討論。它作為現象的同時也作為問題顯豁地涌現在我們所有文藝工作者的面前——它是什么、為什么涌現以及怎么發展等問題,應該得到相應的理解與解答。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中強調:“社會主義文藝,從本質上講,就是人民的文藝。”其實大眾文藝一直是我們黨領導與推動的人民文藝的具體形態,而新大眾文藝是在數字網絡技術條件下獲得了新解放與新發展的文藝新形態,是新時代條件下人民在滿足物質生活需要后精神需要不斷提升所催生的必然產物,是當下活態的人民的文藝……[詳細]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春節節慶活動中的數字化重塑,在近年來逐漸發展壯大,悄然間為傳統春節節日文化的活態保護傳承提供了新大眾文藝的新動能。最初,通過社交平臺的專屬話題、即時通訊軟件中的表情包,傳統的拜年等民俗實現了從文字到圖像的立體升級。當故宮博物院的“宮里過大年”系列活動延展出“好嗨喲”表情包時,動態圖的生動表意能力和效果給全社會都帶來了強烈共鳴。隨后,以微信、支付寶紅包為代表的線上互動方式更是成為了線下紅包拜年習俗的有機延伸,短短幾年間就內化成為當代春節的一大新民俗。近年來,直播、短視頻平臺的春節等節日特效、節日話題、節日活動等,更是呈現出了尤為真切的高維媒介傳播效應,過去橫亙在不同地區人們之間的地理空間限制被大幅壓縮,春節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以新大眾文藝的方式,實現了更為廣泛、更為深入的跨語境傳播……[詳細]
新大眾文藝的興起有著多種時代因由,如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的倡導、大眾整體文化素質的提升、文化消費途徑和方式的日益豐富等等,但最直接的根源則是新興數字媒介的日益普及化和智能化。這一趨勢使媒介已經由單純的傳播工具,逐漸成為文藝創作與生產的本體因素之一。媒介由“載體”向“本體”的轉向具體表現為:媒介已不僅僅是作家藝術家發表、傳播作品的工具和渠道,而是成為作家藝術家靈感、藝術創意和想象力的重要觸發因素和全新空間,也已成為文藝作品結構、形態,以及文藝接受、體驗和評價的重要構成因素。由此,媒介不僅催生了一系列新的文藝樣態,如網絡小說、微電影、網絡微短劇、XR電影、GIF動畫等等,而且也在使傳統文學藝術逐步媒介化,如大量傳統文學作品被IP化,進而被納入跨媒介敘事、跨媒介傳播的軌道,被眾多媒介所分享,還有傳統舞臺藝術被延伸到了云劇場、云舞臺,從根本上刷新了戲劇編導演的創造觀念、手段和想象力等等……[詳細]
很大程度上,“新大眾文藝”的提出是與“新傳媒時代”聯系在一起的。文藝家已經察覺,以互聯網為中心的大眾傳媒正在發生重大改變。圍繞互聯網的虛擬空間,文字與影像符號、圖片、聲音匯聚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區域,并且催生出眾多富有活力的文藝形式。更為重要的是,技術革命帶來一場突如其來的文化革命。互聯網果斷撤除各種多余的限制,大眾紛紛作為表述主體坦然進入這個空間:“‘新大眾文藝’是一場創作者的革命。創作者無須再像紙媒時代那樣,苦心孤詣地構思寫作,等待發表。新時代的所思所想,或鍵盤輸入,或音像錄制,須臾之間,心中塊壘得以紓解,腦中所想得以傾吐。無論身份,不論階層,門檻消弭,圈子打破,人人皆可為作者,老少皆可成博(播)主。”二十世紀上半葉,多數工農兵大眾還無法自如地使用文字敘述自己的見聞,然而,當代的大眾業已今非昔比:“現在不同了,義務教育普及,勞動者文化水平普遍提高,勞動者參與文學有了更廣泛的基礎。這個時代,幾乎每一個勞動者都能拿起筆,記錄他們的生活,表達他們對生活的感受、情感和認知。”(《延河》編輯部:《新傳媒時代與新大眾文藝的興起》,《延河》2024年7月)這個意義上,以互聯網為中心的大眾傳媒恰逢其時……[詳細]
我們正處在一個前所未有的變革時代,互聯網、社交媒體、移動設備、人工智能等新興媒體和技術的迅猛發展,徹底改變了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也深刻影響著文藝創作和文化傳播。新時代、新媒介語境下的文藝創作,不再是傳統意義上少數精英們的專屬,而是被賦予了新的更加廣泛的內涵和形式,呈現出新型“大眾化”的鮮明特征。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網絡媒介技術變革,悄然改寫著人類傳統的文化生產機制,逐漸生成新的文藝創造、接受和傳播業態。這種變革很自然地帶來了人類對自身存在方式的新的想象與書寫。“新大眾文藝”概念的提出,準確地描述和概括了在新時代背景下,中國文藝發展的新形態。與過去一直倡導的“大眾文藝”和“文藝的大眾化”所不同的是,當下的文藝新局面是由人民群眾所自發參與和開創的繁榮景觀。在新技術的參與下,涌現出的文藝作品在形態、內容、載體、作者、受眾以及傳播等領域打破了諸多邊界,很大程度上跳出了傳統文藝的生產機制和闡釋框架。新大眾文藝的“人民性”體現出新的時代特征……[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