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朵拉圖，山東省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青島市作協副主席。著有長篇小說《北京故事》、長篇報告文學《家住黃河灘》（合著）、中短篇小說集《無花果》《當葡萄愛上狐貍》等。作品發表于《中國作家》《詩刊》《山花》《山東文學》《時代文學》等報刊，入選《中國年度優秀詩歌》《中國報告文學年選》等多種選本。

海爾，熟悉的陌生“人”（節選）

朵拉圖

從我居住的小區往西不遠就是著名的海爾路，這也是青島市嶗山區最繁華的一條南北大道，沿著海爾路一直向北六公里，路西側就是海爾工業園區，海爾集團總部就在這里，我和海爾是近鄰。

海爾，可以說是青島的驕傲、山東的驕傲、中國的驕傲。我家從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就開始使用海爾電器，最早是冰箱，后來是洗衣機，再后來是空調、電視、暖被機、空氣凈化器……很多青島人都和我家一樣，是名副其實的“海爾之家”。有時候，和外地朋友說起來，心里是滿滿的驕傲和自豪。這次參加中國作協、中國科協共同主辦的二○二二“中國一日·科技強國”大型文學主題實踐活動，有幸第一次走進海爾，我才發現，我對海爾了解得太少太少了！

二十四小時都在創新的海爾

七月二十二日上午，走進海爾集團總部，我以為我最先看到的應該是海爾研發的各種家電新產品，沒想到是一個精干帥氣的男子。他叫于廣義，是海爾HOPE創新生態平臺副總經理。他告訴我，HOPE是海爾二○○九年成立的一個整合全球一流科技資源、智慧及優秀創意的開放創新生態平臺，一個讓供方跟需方在上面自由交互的全球資源對接平臺。依托這個平臺，他們在美國硅谷、以色列、日本、新加坡等全球創新高地構建了創新生態網絡，可以把來自全球各地的創新資源引進吸收，形成他們的創新技術和創新產品。比如，為了滿足紅酒儲存需要恒溫恒濕、零震動等條件，他們引進顛覆傳統制冷技術的固態制冷技術，開發了固態制冷的酒柜，實現了零震動，在市場上廣受青睞。

于廣義說，開放創新（Open Innovation），是哈佛商學院的亨利·切薩布魯夫教授在二○○三年提出來的，其基本理念是你做創新不能僅僅靠自己企業內部，企業做得再大，能力也是有限的，要打開企業的邊界，讓外部的資源方進來參與你的創新。在這一理念影響下，海爾于二○○九年成立了HOPE平臺。

HOPE是Haier Open Partnership Ecosystem的縮寫，作為一個英語單詞，它的含義是“希望”。我相信，作為一個整合全球一流科技資源、智慧及優秀創意的平臺，它不僅能夠給海爾帶來希望，也會給全球研發機構和個人合作帶來希望，給全球產業發展帶來希望。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海爾一直以來非常重視科技創新。從一九八八年成立第一個企業級技術研究所，一九九五年成立行業首個企業級技術中心，一九九八年成立行業首個集團中央研究院，到二○○九年自主構建HOPE創新生態平臺，成為全球范圍內企業級創新平臺引領者，再到二○二一年牽頭籌建國家高端智能家電制造業創新中心，海爾在積極推進自主創新的同時，不斷加大開放創新的力度。

如今，海爾已在全球五大洲布局七十一個研究院、一千多個實驗室，擁有兩萬多名不同膚色的科技人員，形成了強大的“10+N”開放式創新體系。“10”代表十個研發中心，“N”代表N個創新中心和創新網絡。“10+N”開放式創新體系是一個用戶和資源零距離交互的平臺，也是一個全球協同創新的生態系統。當身在中國的海爾科研人員進入夢鄉的時候，遠在地球那一邊的美國的海爾科研人員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通過“10+N”創新觸點和全球資源之間線上、線下協同融合，海爾實現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創新。

從海爾的探索來看，開放創新不是簡單的“拿來主義”，自主創新和開放創新從來不是兩個極端。自主研發是開放創新的基礎，開放創新是自主研發的加速器。在開放創新體系的加速下，海爾始終引領著行業核心技術的攻關，創新成果不斷涌現，一百七十余項原創科技被行業模仿，累計獲得十六項國家科技進步獎，是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最多的家電企業，占行業三分之二。在“十三五”期間，海爾創造了整個行業百分之七十的引領產品。

貼心智慧的海爾

聯系采訪時，我加了張明君的微信，她來自海爾集團品牌管理部。七月二十二日早晨我見到了她，她說她超級愛吃蘿卜丸子，微信名干脆叫“改名叫蘿卜丸子”了。

一見面，說起家里使用的海爾電器，她說海爾近年來傾力打造智慧家庭，建議我盡快更新換代。她講了智慧冰箱有多么好。海爾三翼鳥智慧廚房，能為主人定制專屬健康菜譜。海爾智慧冰箱可以連接運動手環、血壓儀、體重秤等，收集主人的身體數據，主動為用戶量身定制健康食譜。

舉個例子，在一個很普通的早晨，她站在體重秤上，一旁的智慧冰箱緊接著就收到了她的身體數據，在屏幕上顯示“體重70kg”“健康指數78”“BMI值超標，需要清淡飲食、控制體重，否則有脂肪肝的風險”。

吃什么早餐呢？智慧冰箱根據有的食材，給她推薦了水煮蛋、低脂牛奶。

到了中午，她想吃最愛的油炸蘿卜丸子，正好冰箱里也有食材，但是冰箱根據她的身體數據，判斷她不適合吃油炸食物，就給她推薦了更健康的清蒸蘿卜丸子，材料是白蘿卜、蝦米、姜蓉、蔥蓉、胡椒粉、面粉，美味不減，健康加倍。

到了晚上，智慧冰箱了解她的口味偏好和生活習慣，給她推薦了好吃又低脂的清炒秋葵、蠔油生菜，不僅方便省時，還能減輕腸胃負擔。飯后再跟著客廳里的海爾電視跳一段健身操，慢慢來，就一定能瘦成“閃電”。

所以，海爾的智慧冰箱不再只是個冷冰冰的存儲食物的鐵殼子，更像是家庭營養師，監督你健康飲食、健康生活。

中午，在海爾員工餐廳里，吃著工作餐，每人一個小鍋涮羊肉，我又聽到了好幾個關于海爾貼心服務的故事——根據農民需要，海爾曾開發出能洗地瓜的洗衣機、能洗龍蝦的洗衣機、能洗蕎麥皮的洗衣機的故事。創新的核心就是滿足人們還沒被滿足的需要，這早已成為海爾人的共識。

海爾智家全屋智控產品總監張麗說，海爾已不再是單純的冰箱、空調、洗衣機等家電生產商，而是著力為客戶打造智慧家庭。前不久，海爾在二○二二三翼鳥全屋智慧全場景發布會上，發布了智家大腦屏。作為海爾智家大腦的核心載體，智家大腦屏也是行業首套分布式場景屏，可為用戶帶來“一屏管全屋”的智慧生活體驗。比如中央空調可以進行全屋空氣的管理，包括全屋的PM2.5、甲醛、其他有害物質、溫度濕度，系統實時監控，如果屋內濕度大，會自動打開系統除濕，屋內溫度高，會自動開啟空調降溫，屋內所有空間的空氣質量，會實時打分，以隨時保證屋內空氣的純凈和適宜的溫度濕度。比如全屋水質的管理，通過凈水器來監測全屋的軟凈水的濁度，根據用水的情況，提醒你更換濾芯。這相當于把空氣和水的系統變成了可視化。

選擇智家大腦屏，用戶可以根據自己的生活習慣篩選需要的模塊，也可以在不同的空間里分布式安置幾個智家大腦屏，每一個屏展現內容都是不一樣的。比如，臥室配備專門的智慧床和智慧枕頭，臥室里的屏就可以在你睡眠的過程中監控睡眠質量，繪制睡眠曲線，如果你睡的時候覺得有點熱，空調溫度調得比較低，一旦睡著了，系統能通過人體傳感器，也就是“雷達”，監測到你的呼吸狀態，再根據室內溫度決定是關閉空調還是升高溫度。如果你睡前有閱讀的習慣，看著書睡著了，系統會自動關燈。早晨醒來，你看到系統傳給你的睡眠曲線，就知道昨晚的睡眠質量怎么樣了。

張麗說，海爾智能家電已經進入了一點九億個家庭。二○二二年七月十一日，全球知識產權綜合信息服務商IPRdaily中文網公布了《2022上半年全球智慧家庭發明專利TOP 100》排行榜，海爾智家以兩千六百五十五件專利數量實現了七連冠，優勢進一步擴大。而最近，海爾智家又連續兩年蟬聯“中國輕工業科技百強企業”榜單第一，其科技實力獲得高度認可。

不斷跨界的海爾

上午十點，我采訪了海爾卡奧斯數字孿生技術工程師張玥。張玥是一名青島本地人，曾在美國俄勒岡大學就讀計算機專業。二○二○年畢業后，選擇回國就業，通過青島市工信局發布的信息，他發現了海爾有卡奧斯這家公司，是做工業互聯網的，和他的專業結合得比較緊密。他說，原來確實沒有想到，海爾作為一個家電企業，會下決心來做這么一個非常跨行業的轉型。在面對多個就業機會時，他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海爾的團隊。

卡奧斯是英文Chaos的音譯。如果說張玥發現海爾卡奧斯時感到非常意外的話，我一開始接觸到海爾卡奧斯數字孿生技術的感覺，就像英文Chaos的含義一樣，混沌！

張玥通過視頻向我展示的是一個虛擬制造車間。說它就是一個動態的現實空間的克隆體，和現實中的工廠場景是完全一樣的，現在機器的實時的數據和現實中的工廠是完全一樣的。

張玥說，卡奧斯是海爾依托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5G技術推出的具有中國自主知識產權、全球首家引入用戶全流程參與體驗的工業互聯網平臺。D3OS是卡奧斯推出的一站式數字孿生平臺，可以打破空間、時間、虛實維度限制，快速構建一個最合理、可視、可管、可預測的虛擬工廠，并以統一的操作和直觀的三維可視化界面與真實工業環境建立交互，做到虛擬指導現實，“對癥下藥”提供精細化生產、管理策略，助力企業降本增效。監測生產流程只是它最初級的功能，它還可以遙控操作機器運行，可以在一些危險的場所替代人工，可以在線排除故障或提供有關信息。最突出的是，在企業安排生產計劃特別是應急訂單的時候，可以快速提供應對方案，十五分鐘就可以搞定，大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工廠客戶非常歡迎。

如果說，卡奧斯是針對工廠、車間的工業互聯網平臺，海納云則是一個數字城市物聯生態平臺，可以為社區、園區、鎮街、樓宇、酒店、Mall等“城市微單元”提供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建筑全生命周期管理、物聯網大數據運營服務等一站式、全場景化解決方案，統籌破解城市治理、老舊小區改造、應急管理、空間數字化轉型等難題，以點帶面構建萬物智聯、開放共享、體驗美好的數字城市，助力數字中國建設。海爾已經連續四年作為全球唯一物聯網生態品牌蟬聯“BrandZ最具價值全球品牌百強榜”。

海納云智慧社區方案總監董洪卓說，在智慧社區和園區建設領域，海納云打造了政府、物業、居民三端。政府端，可以讓居民、物業跟基層政府建立更好的溝通橋梁。物業端，可以為物業管理提供更多的數據支撐，了解客戶需求，規范服務管理。居民端，可以讓他們與政府、物業更方便快捷地聯系，反映自身訴求，也可以在排查高空拋物、安全事故等方面提供方便。目前，海納云已在國內外十多個城市落地多個數字城市樣板，覆蓋城市應急、市政運維、城市更新舊改、社區/園區、城市治理等多個領域，打造膠州舊改等多個受到認可的明星樣板，用數字城市“一張網”，助力城市從“治理”到“智理”，更聰明，更有溫度。

除了智能制造、智慧城市，海爾還積極在大健康領域開疆拓土。海爾盈康生命旗下瑪西普最新一代自主研發的INIFINI伽瑪刀，是唯一通過美國FDA認證并將設備銷售至美國使用的國內伽瑪刀生產廠商。二○一九年四月，全美腫瘤治療排名前五的孟菲斯衛理公會大學醫院正式宣布引進瑪西普研發的INIFINI伽瑪刀，成為中國醫療設備打破國外企業壟斷的標志性事件。

海爾生物醫療企劃經理謝玉剛說，非洲、南美、南亞的一些欠發達國家和地區，經常有疾病流行，由于電力供應不足，普通冰箱存儲疫苗不能保證質量效果。有一年，世界衛生組織找到海爾，問能不能開發一種太陽能疫苗冰箱。他們通過多次實驗，開發出了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太陽能直驅疫苗冰箱，通過太陽能直驅制冷技術，將能量儲存到冰蓄冷模塊，蓄冷量大，使用壽命長達十年，與國內外同類技術對比，在水排凍結能力、保溫維持期、采購成本方面都達到了領先水平，出口非洲、南美、南亞七十八個國家和地區。至今已幫助接種了四千五百萬兒童，當地兒童的接種率從二○一五年的百分之三十，上升到二○二○年的百分之五十七，嬰兒死亡率也下降了百分之八。

此外，海爾還面向全球創業者打造了加速器平臺海創匯，探索“有根創業”加速模式，加速培育“專精特新”企業。自創建以來，海創匯已在全球十二個國家布局了四十個加速器，匯聚了來自全球的四千多個創業項目，其中重點加速項目三百六十余個，A輪成功率是行業的五倍，達到百分之五十。截至二○二二年八月，已成功孵化出五家上市公司、七家獨角獸、一百零二家瞪羚企業、七十一家專精特新“小巨人”。

海創匯先后得到國務院及共青團中央、工信部、科技部、人社部等各部委認可：二○一六年五月，被國務院辦公廳認定為首批國家雙創示范基地；二○二一年四月，被工信部認定為首批支持國家級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高質量發展公共服務示范平臺；二○二二年七月，海創匯連續四年上榜《中國500最具價值品牌》榜單，品牌價值二百五十三點五五億，位居創業加速行業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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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節選，完整作品請閱讀《人民文學》2022年12期）